Rain的随记

楼诚以及衍生。
切莫装逼,虚度光阴。

前半生,后半辈-新年小记

[很好,一篇被lab report虐完之后的小记,但是,超级甜!看到最后!就酱-来自在lofter永远没有粉丝,万念惧灰的作者]


那是我阔别上海八年之后,第一次在家里过的春节。阿诚自是在身边,明台也想法设法回到了家里,一家人其乐融融,而当天晚上发生了一些事情。桂姨回来了。桂姨的回来于我并不意外,之前大姐已经明里暗里告诉过我桂姨的消息,说是她在乡下的日子过得不好,实在是想回到明家再讨份生活。而她最担心的,是阿诚不原谅她,阿诚被她虐待多年,若不是死里逃生遇到了我,也不知道现在是否还能活着。


阿诚刚到明家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

那段日子里,阿诚的身体不断的颤抖,我把他放在膝上,一遍一遍告诉他我是他大哥,不是大少爷;

那段日子里,阿诚经常在梦中惊醒,我拥他入怀一遍一遍给他讲那些美好的童话故事,告诉他我会陪他到永远;

那段日子里,阿诚做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坚持叫明台小少爷,我黑下脸呵斥他,他才慢慢转变;

那段日子里,阿诚不认识字,我握着他的手叫他写会中,写会国,教他国家是一个人的立身之本;

那段日子里,阿诚很依赖我,不肯和大姐出国旅行,宁愿在家里和我一起读书写题,我教会他法语,告诉他知识就是力量。

后来过了一年多,阿诚的身子慢慢养好,原来的一些疤痕也看不太出来了,他才变得开朗些,有时也同明台一起胡闹让我头疼。但是我喜欢那样的阿诚,调皮灵动,像个12岁的男孩。有时候阿诚也会像我讨巧,有次他逃课去看戏,被我逮个正着,我本想罚他,却不想他提出要学二胡,给我唱戏伴奏,这么一来二去我火气没了,事情也就翻篇了。现在想起来当初他才是最会哄我开心的那个。

说回新年的时候,我和阿诚正在唱戏,桂姨推门而入,气氛变得十分诡异。大姐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台显然不清楚过去的种种纠葛恩怨,阿诚则是一怒之下摔了二胡,转身上楼了。我顾不上桂姨,只吩咐明台照顾大姐,然后追上楼去。

阿诚生气的把西服乱扔在椅背上,正在解衬衫扣子。我强忍冲动,“大过年的你甩脸子给谁看!”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毕竟这是他这么多年的心结,我本该好好和他谈,劝劝他的。“反正你们也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我在这个家里就是个仆人嘛。”他也在气头上,话说得冲了些。我当时只觉得脑子嗡一下,我养了十多年的弟弟告诉我这个家里没人考虑过他的感受,大家都把他当下人。他大概是看出我的恼火,欲言又止。

“你见过哪家的下人,吃饭能和主人一起上桌?”

“你见过哪家的仆人,能掌握家里的财政?”

“你见过哪家的仆人,骂起来主人连眼睛都不眨!”

我胸里的一口气好不容易出去,可那句“我在这个家里就是个仆人。”还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我瞪了他一眼,摔门而出。

一顿年夜饭不欢而散。阿诚在楼上和我置气,大姐在问桂姨乡下的情况,阿香在收拾残局,明台在客厅里吃栗子。我刚刚话说得太狠了些,有点后悔,自己不该逼他的。

半夜,阿诚门也没敲就进来了,他穿了件白衬衫和一条西裤没系皮带。我纳闷他来我房间做什么,却不想他冲我鞠了个躬,“大哥,刚刚是我不好,说了那些话。”

我佯装端起架子,“那要怎么罚你?”

阿诚愣了一下,“任凭大哥处置。”

“好了,”我揉了揉眉头,“罚你给我暖被子吧。”

“啊,大哥这?”

“刚刚谁说任凭处置的来着?”我挑眉。


阿诚认了栽,换了衣服躺在我身边。他年幼的时候我的床尚能让他和我一同躺下,可如今他身子已经长开,两个成年人躺下未免显得有些拥挤。我并不介意,他却如芒在背,小心翼翼怕碰着我。我恼他的不合时宜又不好直说,只胡诌了些甚么被子太小盖不住,怕他着凉等等借口,终于得以和他抵足而眠。


后来我问阿诚,那时候你怎么想的,阿诚瞪了我一眼,“大哥太胖了,差点把我挤下去。”


所以我说他这个人啊,不解风情,还好是遇上我,包容他这些毛病,不然那个姑娘遇见他能喜欢上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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