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in的随记

楼诚以及衍生。
切莫装逼,虚度光阴。

前半生,后半辈-住院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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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了场病,肺炎。


那时候病情比较凶险,阿诚看我咳得厉害,连忙送我去了医院,一路上我神智不清,只听见阿诚在我耳边一声声的喊大哥,阿诚的声音真好听,朦胧中我见到他满头大汗,想伸手帮他擦,却被他紧紧握住,放在他手心里,暖暖的。


进了医院,做了好些检查才发现是肺炎,这病致命,已经算是在悬崖边上走钢丝,稍稍不慎,就会万劫不复。可因为我是中国人,二等公民,医生不愿接诊。阿诚急的团团转,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鞠躬求着医生,医生才勉强答应给我看看。


阿诚被勒令戴上大口罩来看我,遮住了好看的脸。见不到朝思暮想的脸,我心下殃殃,他来了我也不愿多说话,阿诚只以为是我身体虚弱,说不动话,便自己开了话匣子。


阿诚和我说的大部分都是些琐事,原来在上海时候的家长里短。是医生叫他时时刻刻让我保持清醒,方便观察病情。我只觉得肺里火烧火燎,几天的盘尼西林吃下去也没什么用处,阿诚又去求医生,医生不怎么上心,阿诚就自己去看有关方面的书,然后询问医生。有个医生见了这情况,大概是可怜他,便给我好好看了看,吸了痰,又开了些七七八八的药,一通嘱付,走了。阿诚拿了个本子在旁边记,我脑子晕晕乎乎的听不太清楚,模模糊糊的又睡过去。第二天清早,竟是觉得舒服了不少。


阿诚熬了粥带来,我两天里只靠着营养液维持,自然是饿的不行。阿诚一口口喂了我,手却抖个不停,我问他紧张什么,他竟然一下子哭了起来。那是我和阿诚过了一辈子,阿诚哭的第三次。第一次是我收养他时,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感动,在我怀里哭个不停;第二次是大姐去世,阿诚把这么多年对于大姐深藏在心底的感情全哭了出来;这是他第三次哭,这次是为了我哭。以往任务再凶险,形势再危急,他也是一副冷静的样子,这次不过是我有个小病,他便急成这样,我嘴上安慰他别为我担心,心底却开心他挂念着我。


三天后,我烧基本退了,又做了好多的检查,医生同意我出院。阿诚开心的不行,下午三点才能离院,他一大早就给我收拾东西,然后说着家里面的花花草草。阿诚来了巴黎之后,特别喜欢侍弄花草,他最喜欢兰花,养了一后院,每天都要精心打理,若是有风暴,还要给他们建个棚子。上次在大雨中硬生生站了半个小时,回来发了三天烧,却还迷迷糊糊说,“想着浇花。”我笑他爱花如命,他不反驳也拉着我一起劳动。阿诚很会用铁锹,正好可以翻动泥土,却又不会伤到花。好不容易挨到了下午,阿诚临着大包小包在前面走,我大病初愈,穿了件时兴的法兰绒格子衫,披了个外套跟在他后面。逆光而行,他后背竟有些佝偻,他不过四十岁,怎的就驼了背。我快走了几步跟在他旁边,想伸手接过一个包袱,他竟有了一抹愠色,“明楼同志,请你照顾好自己,不要给你的下级添麻烦。”我听这话噗嗤笑出了声,他撇下我不再回头,“阿诚同志,我是想帮你分担重量啊,你不愿意就算了吧。”


他扭过头看着我,“哎呀大哥,你这大病初愈的人,为我分担什么啊?我本来就该照顾大哥的。”他这话说得中肯,阿诚总说我是他的恩人,大哥,恋人;他却从没问过我他于我的角色,我想他可能怕我的回答不是他想要的。阿诚于我,是我的战友,兄弟,恋人,我们一同出生入死,一辈子信任彼此,阿诚十岁被我收养的时候,我教他兄友弟恭,他兢兢业业一辈子,为国他忠,为家他孝,于我他亲。有你做我的战友,你可知我有多安心;有你做我的兄弟,你可知我有多骄傲;有你做我的恋人,你可知我有多幸福。


这些话我却开不了口,我若是稍微说些肉麻的话,他便会红了脸不理我,要么就是骂我老流氓,我却觉得他实际欢喜得很,并不厌烦。他不听,我便写下来给他看---

阿诚,此生遇到你,何其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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