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in的随记

楼诚以及衍生。
切莫装逼,虚度光阴。

思君 (序)

[谨以此文献给那些历经重重磨难,见证新中国成立的老革命家。为何如此正经。求点赞求关注求推荐——十分要脸的作者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我认识先生,是1923年。那年我十岁,先生十八岁。


我是被先生救回来的,本来我养母在明家做工,先生带了些礼物来家,无意中撞见了被她虐打的我,带我回了明家。


很多当时的事情其实我记得并不是很真切。当时懵懵懂懂,只觉得能逃开那女人的手心便是好的,至于接下来何去何从,我也是任他安排,哪怕把我送回孤儿院,我也不会介怀。却不想,他真的把我当作他的幼弟宠爱教育。


后来渐渐与他们熟悉了,才改口叫他大哥。我刚到的时候唯唯诺诺不敢多言,怕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他们不高兴了我就会失去这得之不易的家。


大哥是我见过最全才的人,没有之一。我的国文英语法语算术皆是他手把手教的,从刚到明家的大字不识,到后来赴法读书时,不少人误以为我是在法国长大。这一切若是没有他,自然是不可能的。


后来国内风云变幻,我同他回上海,刀枪剑雨在所不辞。


抗战胜利之后,他继续主持上海的经济工作,我继续给他当秘书。潘汉年的事情他并没有被牵连多少,走个过场被询问了几句,一切都平安。


真正击垮他的,是文革。十年的动荡,我们两个被大串联打散了。我后来辗转才听说他的下落,去寻他的时候,他已经支持不住了。


他是在我怀里去世的,弥留之际给我擦着眼泪,叫我别哭,叫我放下仇恨。
他留下了三样遗物——


一封给我的信。里面叮嘱我要保全自己,尽量为国多做些贡献。


一封给明台的信。我没拆开看,直接寄给了明台,里面大约还是些琐碎的嘱托。


一封给我未来妻子的信。我这辈子大概不会娶妻生子,暂且收在了保险柜里。


现在岁月正好,国家发展的也很快。时时还能想起他的各种教诲,明台的孙子说现在时兴写回忆录,我便听他的,写些我们曾经的故事,打发这没有他的漫长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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