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in的随记

楼诚以及衍生。
切莫装逼,虚度光阴。

【凌李】争吵与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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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凌远和李熏然交往之后,争吵得最激烈的一次。


说到底,还是为了彼此。有的时候,当人走进死胡同里之后,很难再走出来,除非四处碰壁之后。


事情发生在六月底,北京刚刚进入伏天,日子一天比一天热起来,人心一天比一天躁动,犯罪分子愈加猖狂,而警察们因为炎热的天气,行动变得迟缓起来。一时间京城变得有点不安的气氛,人人自危。李熏然作为“为人民服务”大部队中的一名优秀的刑警,冒着烈日,穿着不吸汗的警服,在北京最繁华的国贸商圈附近来回走动,寻找并制止不法分子。


北京夏天的传统习俗是撸串,小商小贩们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商机,不畏酷暑在各大写字楼旁边摆摊,李熏然见到一个嫌疑犯嗖的一下飞过其中一位商贩的手推车,把串好的肉串撞洒了一地,然后扬长而去。


李熏然眼见着自己的夜宵悉数掉在地上,两条大长腿飞快的迈开步伐,“不许动,警察!”


即使是傍晚时分,北京依旧闷热,太阳还没完全落山,阳光照在各大写字楼,反射出刺眼的阳光。李熏然有个外号,叫“野猫”,因为他神出鬼没,加之生长在北京,对北京各个胡同可谓了如指掌,不过一会儿功夫就把嫌疑犯摁在了地上。


很快,后面稀稀拉拉来了好多人,清一色的蓝色警服。“您好,感谢您的见义勇为...”


“我是警察。”李熏然掏出警官证,两人唰的敬礼,然后相视一笑,“辛苦。”


嫌疑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被人摁在地上,站起来的瞬间,用一直拿在手里的小匕首狠狠的划了李熏然一下,尽管凶器很快被拿走,人也被带离走现场,李熏然还的确在腰上被划了一道,鲜血汩汩而出。


他去了垂杨柳医院,简单的进行了包扎,医生是位年老的大夫,不停地数落他为什么办事不小心。李熏然觉得头有点晕,他踉跄着回家,刚要掏钥匙,门就被打开。


是凌远。


“熏然啊——”凌远给了李熏然一个大大的拥抱,李熏然有点抗拒的推阻了。凌远不明所以,就顺口问了一句:“小警察负伤了?”


“是。”


凌远觉得心被电了一下,他赶紧脱了李熏然的衣服,问伤到哪里了。可惜凌远也没什么能帮上的忙,他心疼李熏然,就半开玩笑地说:“熏然啊,要么和你爸说说,咱别干了,这职业太危险了。”


李熏然腾的一下站起来,还不小心牵扯到伤口,“啊呦,你不许说我的理想。”


凌远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当警察最光荣,不说你这光荣梦想了。”


本来凌远只是调侃一下,可能是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或者是李熏然不爽没吃到烤串,总之这次的李熏然像个小炸弹,被凌远的一句话点炸了,他眯起眼睛来:“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


李熏然不等凌远解释,又是一通数落,“就你们医生厉害,我今儿还告诉你了,我是人民警察,我以这个身份感到骄傲。至于你怎么看,不重要!”


这话说的呛火,凌远忍不住回了嘴,没想到李熏然一生气就打人,凌远抹了嘴边的血就去追刚刚摔门而走的李熏然。


李熏然骂起街来,有一种异样的威风,潇洒得让凌远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凌远慌忙追出去,“熏然,我不是这个意思。”


人民公仆一言不合就跑步,他从楼梯跑下去,凌远不知道他会在哪一层停留,只好追下去。医生和警察的体力没法比,凌远气喘吁吁还被李熏然甩了一层楼。等追到了小区花园里,凌远早就找不到李熏然了。


凌远深吸了一口气,去摸手机,却不想出门慌张落在家里;凌远折返到家门口,意识到自己连钥匙也一块落在家里头,只带了自己出门。即使是夏天,傍晚也有了些许凉意,凌远没别的地方可去,幸好兜里还留下了两百多块,他请了一位开锁师傅把锁换掉,才终于一屁股摊在沙发上。


可这个举动在李熏然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原先只是赌气凌远不会说话,本来想着回家道个歉服个软这事情就算是过去了,没想到回家一看,连门锁都换了样。这是明摆着要和自己决裂啊!


他在和凌远同居之前,住在警局的宿舍。尽管之后长期空着,倒也算是他的一个落脚点。他开了车往宿舍开,到了楼下却发现薄靳言和简瑶都在,他有点诧异,“你们怎么来了?”


两个人对视一笑,异口同声:“找你当然是办案。”


李熏然本来以为是凌远拉不下面子,找薄靳言当和事佬,却不想自己根本就是自作多情。


工作起来的李熏然变了个人。他从刚才低落的心情中很快摆脱出来,换上一副精明的样子来。他有很多奇思妙想,和薄靳言合作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对于案情的分析更是头头是道。进了办公室,三人准备好了白板,李熏然一边浏览资料,一边听薄靳言做简单的汇报。


“所以我们现在,只知道作案手法,其余的一概不知?”


“是。”薄靳言也有点为难,他从来没碰上过这么棘手的案子。


“不必担心,现在我去资料库看一下有没有类似的前案,试试能不能联系起来;顺便查查最近出狱的有同样暴力倾向的,这么娴熟的手法一定是根老油条。”


三人分头行动起来。


李熏然很快有了发现,一位近期期满释放的嫌疑犯曾经的狱友首创了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暴力案件,被判死刑;而他因为知情不报,结党营私也被关了几年,如今终于重见天日,迫不及待要宣告全世界他的愤怒和厌世。


李警官捉到人的时候,已经是黎明时分,那人虽然看着凶狠,但是李熏然最擅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假装设身处地的为他想,处处替他鸣不平,那人一个嘴上没把门儿,就全给说出来了。


他有点愤愤不平,自己明明这么优秀,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夸赞他为人民献身呢?他凌远为什么不能多看看新闻联播,学学人家主持人夸人民公仆的套路?


凌远一晚上没睡。他等着李熏然回来,他怕李熏然没地方去又死要面子不肯回来,他想道歉说他不该那么说话,又怕李熏然泼他冷水。


两人第二天分别带着黑眼圈,一个开医院的行政会议,另一个开警局的临时报告。凌远受到了表扬,因为他积极改革;李熏然收到了锦旗和奖金,因为他勤勤恳恳。


李熏然想了想,自己离开了凌远生活一帆风顺,不必担心这些小事儿。等什么时候凌远想通了肯定会来找自己赔礼道歉。


可没过几天,两人几乎是同时发现对方存在的重要性。李熏然值班之后回家,没了热腾腾的阳春面,没了凉爽的屋子;凌远做手术回去后,没了定好的外卖,没了柔软的被窝。


其实啊,他们都撑不下去了。


事情的转机是李熏然的父亲五十大寿。两个人不得不碰面,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其乐融融的吃饭。席间,李局长小酌了两杯,开始回忆从前。


“然然从小,就想当警察。我的警服,警徽,他都特别喜欢。每次过生日,就缠着我让我带他去买枪和坦克。这孩子从小就说以后要为民除害......”


李父还说了好多,从李熏然小时候尿床的蠢事,到他上警校的英姿飒爽。凌远动容了。从李父家出来,凌远抱着李熏然不肯放手,李熏然三两下挣脱出来,“你要干嘛?”


“熏然,对不起,是我说错话。”


“玷污我梦想!”


“我错了。”


“那你为什么换门锁?”


“啊——是因为我没带钥匙只能这样子,对不起熏然。”


李熏然从口袋里掏出手铐,一边铐着凌远的右手,一边铐着自己的左手。“无期徒刑,有意见吗?”


“绝不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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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明的墨镜🕶 

 @Emilyhu311 

 @中二骚年 

没舍得让然然哭,稍微让院长挨了点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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