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in的随记

楼诚以及衍生。
切莫装逼,虚度光阴。

【谭赵】结婚和婚礼

谈谈你的婚礼?


赵启平,就一医生。


因为各种原因,我们最终是在荷兰教堂里宣誓,在上海举行的婚礼。


我本来是在德国有一个学习项目,一个多月吧。法兰克福的饮食让我很不习惯,就打电话给他诉苦。谁承想这家伙有钱烧的,飞过来把我从项目组接出来,把后面的行程都安排好了。


正好我们也交往了三年多,脑子一热就决定干脆结婚了吧。


所以我们结婚之前,在法兰克福酒吧里喝啤酒吃香肠看足球;在罗马斗兽场的阴凉处谈古论今;在威尼斯听贡多拉小船的船夫蹩脚的中文;在龙达小镇里体验一把私奔。


最终在鹿特丹的一个不大的教堂里交换了一吻。谭宗明本来准备好的戒指落在了上海,导致我们交换戒指的环节硬生生的改成了交换从鹿特丹美食广场买来的泡芙。


巧克力味的最好吃。


从鹿特丹兜兜转转去了阿姆斯特丹,又去了香港。我不大喜欢香港,和其他无关,只因为闷热的天气和拥挤的人潮。停了一天半,谭宗明在香港发家,如今结婚,也要广而告之。他帮我推脱掉了所有的宴请,一个人觥筹交错,我倒真有种被人保护起来的异样感。


回到上海之后,我们还是又办了一次婚礼,与其说是婚礼,更像是一场盛大的聚会,亲朋好友,合作伙伴,同事上司。从邀请到布置事事顺从我的心意,我选择了一切从简。因着他的身份,宴会从头天晚上开始,鸡尾酒晚会,谭宗明一直礼貌的拒绝任何敬酒。婚礼从第二天早上九点一直到十一点多,无非是这个讲话,那个祝福,我累的昏昏沉沉只想睡觉。


老谭一直在我父母那里周旋。虽然他们来了,但并不代表他们完全接受了我的选择。而答应我们结婚的前提,就是要一个孩子。老谭肯定是需要孩子来继承的,我也希望有一个生命的延续;只是用这个来换取他们对于我婚姻的认可,让我觉得有点不耻。我强压住内心的不舒服,给老谭的父母敬酒。他们尊重谭宗明,从前尊重我们的恋情,如今尊重我们的婚姻,虽然看得出来老谭的母亲明显不是特别从容,但到底是笑眯眯到了婚礼结尾。


老谭这下子彻底成了国内对个公开出柜的商业人士,他不得不接受几家不大不小的报社的采访。记者们绞尽脑汁想要吸引眼球,出一些刁钻的问题。老谭的秘书事先都为他准备好了答案,他看也没看扔在一旁。


我印象最深的一组问答是,“谭先生,请问你觉得什么时候中国社会才能接受同性恋?”


老谭的回答是,“坦白来讲,我不知道。更重要的是,接受不接受都可以,只要我们两个人接受,不需要别人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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