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in的随记

楼诚以及衍生。
切莫装逼,虚度光阴。

重量 (中)

接前文/


这次换作我不知如何接下去,“诚弟,我会转达他的。”那边匆匆挂了电话,听到刺耳的一声“嘟—”,我才发现手心里全是汗。当晚,明楼回家看我特意在等他,吓了一跳,“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我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干脆实话实说,“诚弟打电话来了...”我还没说完,明楼一步冲到沙发旁,“他说什么了?”神情急切,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消息,“他说,他说他结婚了,想让你见见弟妹。”他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呆坐在那里,我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劝,只好悻悻上了楼。他那般的失神,我从未见过,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没有和我分享。


明楼这几天一反常态,天天在家里,给我读书,说是要给孩子一个好的氛围。我小心翼翼的接受着他的体贴,甚至有点享受。看他闭口不提阿诚的事,我也没再追问。


时间转眼过了半年,我顺产了一个女儿。我本以为明楼会有些失落,却不想明楼欢喜的不得了。天天围着女儿转。我笑话他要惯坏了孩子,他不以为忤,“女孩子嘛,自然是要宠的。你看这孩子眉眼像我,一定好看!”


元月一日晚上,我和明楼正吃饭,明楼不时逗逗闺女。明公馆的门突然悉悉索索的响起来。我吓的够呛,抱起孩子就要跑,明楼把我拦在身后,掏出一把枪来,孩子哇哇大哭,我手足无措。门开了,我视线被明楼挡住,看不见来人,只听嘭的一声,枪落地,然后就是一声:大哥,大嫂。那声音再熟悉不过,就是那通电话中的人,就是明楼等了五年的诚弟,就是我一直没能见面的二少爷。


阿香比我先反应过来,冲上去抱着诚弟,“阿诚哥你可算回来了。”


我礼貌的走过去,“诚弟,我是李嘉,这是明蓁。”明诚愣了一下,遂即反应过来,“大嫂好。这是我媳妇章荣。”那女孩子明显有些紧张,带着北方口音做了自我介绍,明诚笑呵呵的打着圆场,“荣儿没怎么进过城,大嫂见笑了。”我自是不介意这些的,又不是古代,谁还在意出身如何?


我奇怪的是,明楼一直不说话。明诚走得离他近些,“大哥。”话音未落,一个凌厉的巴掌就落在阿诚的左脸,打得阿诚偏了头。弟妹和我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特别是她,快要哭出来。阿诚却没什么表情,“大哥,莫要吓到你弟媳。等吃过饭,自是要去向大哥请罪的。”


阿香麻利的又做了几道菜,因为久别重逢也被允许上桌和大家一起吃饭。章荣讷讷得低头吃饭,我给她夹了些好菜,她诚惶诚恐,像是受了多大的恩惠。诚弟和明楼说些这几年的见闻,明楼虽然板着脸,但是眼睛里全是开心,他看阿诚的眼神和看女儿的眼神一样,深情又温柔。我听着,大概凑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明诚原是在明楼身边工作的。我嫁到明家前,他被调去重庆做通讯工作,说好听点是提拔他,实际上是为了牵制明楼,让他不敢有异心。43年明诚被秘密安排行刺,对象就是明楼。他为了保全明楼,重伤自己,让国民政府相信他是实力不足。国民政府并不好骗,从种种事迹中猜出了明楼的真实身份,又派了许多人来杀他,阿诚能挡的都挡了,实在无能为力的,就联系共产党的领导,让他们暗中保护。今年新上任的负责人事调动的是原来阿诚的战友,深谙他和明楼的关系,找了个由头把他打发回了上海,这才得以一家人团聚。


明诚在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说的云淡风轻,仿佛自己不曾受伤一般。但是我见明楼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赶紧把章荣拉回我的房间,留他们两个人。兄弟俩五年不见,自然是有很多要说的话,我听不清楚他们交谈的内容,只能听到明楼尽量克制的低吼,和瓶瓶罐罐摔碎的声音,很明显明楼生气了。


章荣拉着我的手支支吾吾半天,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一般,“嫂子,其实,阿诚哥和我不是那种关系。”我愣住了,“你们不是夫妻?”章荣点点头,“我是阿诚哥的战友的遗孀,阿诚哥一直很照顾我。”我还想再问什么,楼底下已经传来刺耳的骂声,“滚!”


我和章荣赶忙下楼去看,明诚的衣服有些不齐整,能看到肩胛处的一些旧伤,我慌忙转过头去。明诚见我们下来,不好意思的笑笑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看向章荣,“荣儿,走吧。”我还想出言阻拦,却被明楼的一记刀眼瞪回去,明蓁很喜欢明诚,不肯让他走,一个劲儿的哭。明楼到底狠不下心,妥协让明诚和章荣第二天再走。我明白了明楼的心思,自作主张安排明诚和明楼去住,把章荣安排在了我的隔壁。明诚开心的像个吃到糖的孩子,章荣有些受宠若惊,兢兢战战生怕碰坏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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