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in的随记

楼诚以及衍生。
切莫装逼,虚度光阴。

【楼诚深夜60分】噩梦

明楼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的阿诚脱下了西装,穿着一身军服,操着他不熟悉的口音,在和他道别。他张口,发现自己也说出了同样的话。


“高哈来某。”


他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就看阿诚竟然流了泪,然后一言不发的上了军车,那车写着“第二十集团远征军”。


后来自己也上车了,跟在阿诚的那辆车后面。


然后就是炮火纷飞,血肉模糊。


有人像是在说英语,他尽力去听却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找不到阿诚,自己的周围人也都说着他听不懂的方言。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他们被逼到没有退路,被迫进了一座山。


蚊虫多到肆虐,他觉得自己身上奇痒难忍。瘴气惹得人睁不开眼。明楼还是找不到阿诚。


然后,他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极为清楚。他想起来了,那是阿诚的嗓音。他寻这声音走去,却无功而返。


他觉得很饿,周围全是树,却没有果子。


一声尖叫,大家四散而逃,他跟着其中一队人,也拼命的跑。他看见了,那像是人,又像是动物,几乎不蔽体的树叶勉强盖住非礼勿视的地方,手里还拿着一根矛,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现代。那人在喊什么也听不懂,他继续跑,不幸被蛇咬了一口。有个人过来看他,什么也不说就蹲下给他吸血。


他认出来了那人,那就是阿诚。


他喊他,他茫然的回过头,然后欣喜地抱住明楼。


阿诚问他要不要吃东西,递给他了好多果子。不好吃,但能果腹足以。


阿诚又走了。明楼觉得自己浑身无力,肚子痛得不行。他以为是果子有毒,赶紧去吐。


然后头痛,走不动路。他想喊人,却不料嗓子干得可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觉得自己可能没救了。于是乎闭上眼睛。


“明楼,快走。”


那些像人又不像人的东西又来了。这次明楼看清楚了,是野人。


明楼说不出话,就跟着他们走,腿发软很快被落下。


有个人抱起他来。他看清楚了,是阿诚。阿诚和他说了什么,但他只能看见他的嘴一张一闭,听不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耳鸣的厉害。


阿诚给他吃了什么,他顿时觉得无力感有了缓解,舒服了不少。


他看阿诚又走了。


后来过了好久,他也不知道阿诚去哪里了。


他问别人,“你可知道阿诚?”


人家撇了他一眼,“明诚?死了死了。和我原来是一个师的,本来把药发给他了的,他愣说丢了。没救了没救了。”


明楼知道了,那天阿诚喂给他的,是奎宁丸,所以治好了他的病。


阿诚死了?他不相信。


他带着疑惑一直往前走,看见了一片沼泽地。他看见好多人在里面陷下去,救不出来,旁边的人大喊着不要下去,有人伸了竹竿给掉下去的人,但没有用处。人缓缓的坠下去,后来没了挣扎,漂上来了白骨。他跑得飞快,一瞬间又回了树林里。


他们终于走出了山林,在一个村寨里驻扎下来,长官开始清点人数。浩浩荡荡的五万大军如今只剩下不到三千人。


队伍里没有阿诚。他没有见到他。


他失声喊了起来。


砰地一声,灯光全亮,他起来发现自己穿着睡衣,满头大汗。给他开灯的是阿诚。


他放下心来。


阿诚倒了点白水给他,还给了他一片阿司匹林。


“又做噩梦了?”


明楼点点头表示认可。


“您做什么噩梦了?”


明楼突然都想起来了。他想起来自己随着远征军去了缅甸,因为日军的围攻和英军的不作为被迫上了野人山;他想起来阿诚把本来属于自己的药强灌给了他;他还想起了阿诚的尸体。


他看清楚了,眼前的不是阿诚,是他的警卫员。正一脸担心的看着他。


他彻底从一场噩梦中醒来,又永远陷入一场醒不了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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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 @楼诚深夜60分 。

今天去参观了“国殇纪念馆”,3342块墓碑,我从下午一点一直到晚上五点,鞠了3342次躬。只有感恩和缅怀,别无他想。

这篇文章讲的是阿诚和明楼随中国远征军去了缅甸抗击日寇,被迫上了野人山,最后阿诚牺牲在野人山的故事。中间描述的那种病是瘴疬,有点类似于疟疾,是因为瘴气的缘故造成的。解药就是奎宁丸。但当时药品稀缺,不够分发,所以有些战士拿到了,有些没拿到。这是中华民族抗击日寇的历史上极为血腥的一幕,五万英魂,天地为墓,在野人山里第五师团几乎全部壮烈牺牲。而阿诚不过是这大军中的一员。

关注滇西抗日史,这是一段被人遗忘的历史。

百年国耻,日寇侵凌,神州动荡,半壁沉沦。揭竿抗敌,尽守土地之赤诚,铁骨铮铮,尽申民族之正气。

勿忘历史,振兴中华。

今天的话题格外沉重,心中的震撼直到现在还不能消去。

希望我所做的能让更多人知道这段历史。

希望我们永远不会忘记和平的珍贵。

愿世界和平,再无侵略与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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